雷雨和露水纪念上帝的恩典

总而言之，九个兄弟姐妹中，我是挨打最少的。父亲常说：贫土生蒿，穷人养娇儿。我是生长在我们家这片贫瘠土地上的蒿——。虽然它不是一种有用的植物，但它仍然被认为是一种高草。我记忆最深的三次挨打，都是在我十一岁之前，上小学的时候。

在那个时代，“学制必须缩短，教育必须革命”，“读书是学，用也是学，更重要的是学”。老师们很少留作业，但总是安排各种劳动，比如春耕夏锄秋收，冬天不许闲着，捡柴捡粪。我们拾柴取暖，拾粪积肥，下到学校的田地里，采集粮食给老师们准备饭菜。老师们吃得好，教学积极性也高。对此，没什么好说的。最令人费解的是，采集草药并出售以换取金钱，这显然不是资本主义。我记不清那是二年级还是三年级的事了。那是一个初秋的天气，第一节课的铃声刚刚响起，班主任就来宣布放学了，回家滚油菜轮。车前子就是车前子的种子，是药材。每人一大碗，下午交给学校。时间很紧，我只好一路跑回家。进门后，他脱下书包，向家长们讲解老师的任务。我有四个妹妹。除了小七刚刚恢复稳定行走外，四五六人都可以帮助我。当他让我帮我擀油菜籽时，他什么也没说。他拿起一个小碗就跑了出去。田野、路边、草地上都有很多。轮子里的油菜籽很难找到。对于小孩子来说，皮肤娇嫩，过一段时间手指就会流血。我忍着疼痛，继续这样做。午饭前，每人拿回半碗，递给父亲。父亲把它们倒进簸箕里加工。他先把菜茎、杂草挑出来，然后用双手使劲搓外皮，边搓边撒粉，边吹边吹。正是“秋老虎”肆虐的季节。烈日下，父亲的头、脸上都是汗，背心都湿透了。打扫了一个多小时，终于干净了。倒入我家最大的两个碗里，量为——，差点满了。哪怕少了半指，也还不够。老师说好大一碗啊！我生性固执，脸皮薄，生怕老师给我解释不了，我得装满一碗才算。爸爸妈妈说我家的第二碗比别人家的大碗大，所以我可能超额了。我什至没有试图说出真相，然后我愣住了，然后我哭了。当我哭的时候，就像点燃了毒品。父亲的怒火被点燃了。如果不使用武力，问题就没有结束的可能。 ——喊了几句，踢了他几脚。奇怪的是，被踢了之后，我的委屈感就不那么强烈了。他们吃饭的时候，我蹲在角落里思考。他们吃完饭后，我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。当然，妈妈给我留下了一些食物，让我在炉子上吃。吃完饭，我们像往常一样去学校，交了芭蕉。老师真的表扬了我，说我虽然小，但比大男孩自慰多，收拾得也比他们好。我的心情突然变得清晰起来，我觉得挨打是值得的。

另一次殴打的原因与这次有些相似。那是小学五年级的星期六。那时候，周六下午一般都没有课，都是各种劳动。这次我们打扫房子，学生们必须从家里带来工具。我是第六学习组的组长，我当然要带头。老师分配工具时，其他人都带了铲子、篮子、镐，但没有人带水桶，我就同意了。我很自豪。我家里有两个水桶，而别人连一个都没有。我真的很穷。中午我放学回家。一进医院，我就看到父亲正在拌泥，准备拖谷仓。当我提到带桶时，父亲没有反对。但他只让我拿一根，他还得自己留一根用来挑水。那时，每个村子只有一口大井，我家距离大井有半里远。每次行程有两个桶，每次行程只有一个桶。步行相同距离，效率降低一半。父亲允许我带一桶其实也不错，但我很固执，只好带两桶，因为我已经答应了老师，不能食言。再说了，如果没有所有的工具，我们肯定要辛苦一点。成绩落后于班级。我没有进屋，就蹲在院子里和爸爸过得很辛苦。我们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僵持。后来，父亲生气了。他放下手中的事情，把我拉过来，打了我一巴掌。他踢我并骂我。他的话不太有创意。最常见的是“你不是坏人”。 “认识你的宠物”，这次添加“德龙网书”。我看过《三国演义》，知道是什么意思。他还说过这样的话：“没有你，我们就做不出蛋糕；没有你，地球就不会旋转。”这些都是随口说的。以前，他们会打骂我，然后把我拉倒，但这一次，他们把我推进仓库。外面被锁了一把大锁，不让我去上学。他们说：“让我们看看你是否可以在没有学校的情况下成为一名妓女。”后来，趁爸爸出去打水的时候，二姐给了我一些吃的。直到天黑他们才放我出去。周一上学的路上，我的心砰砰直跳，但到了班级，没有老师、同学问我为什么没来上班，班屋也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。

最严重、最侮辱性的殴打发生在小学一年级。我的父亲是一名小学老师，可以接送我上下学，所以我八岁时就开始上学。开学不久，同学买了一支新铅笔。它不仅有漂亮的图案，而且上面还有一块橡皮。下课后，她从铅笔盒里拿出来给我看。我接过它玩了很长时间，却舍不得还给她。看到她只是忙着和其他同学玩，我悄悄把铅笔放进书包里，希望她忘记这件事。当然，这种“猫捂屎”的伎俩是瞒不过任何人的。放学铃声响起，大家回到座位上。她一回到座位，就向我要一支铅笔。我刚说“我没拿”，老师就进了房间。她立即向老师报告了此事。老师首先用善意的话语动员大家站起来认错，说：“认错了就是好学生，老师就不会批评了。”我吓得要死，但又庆幸地想：“只是一支铅笔而已，老师不会拿着它吧？”没想到老师相当严肃，要求大家离开座位，到教室外面去。他和我的同学留下来，在教室里一一翻阅书包。案子很简单，很快就解决了。

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发生得很快。还没进教室，爸爸就阴沉着脸来到我身边。那“炮踢”踢得我好重，要不是被拉开，我可能就死了。而当着全校师生的面，那场面真是太壮观了！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“露过脸”。现在我记得的不是痛苦，而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耻辱！

母亲常说：“人之为祸，天之为雨。”前两次被打都是我自己打的。只要我了解时事，聪明一点，及时采取行动，一场风暴就完全可以避免。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一场意外，这对我和爸爸来说有点意外。对于孩子来说，是非善恶的概念并不是很清晰。如果思想错误或者不小心，就会掉进“偷”的坑！

被打最难受的不是疼痛，而是难受。在姐妹、玩伴、同学中，打屁股都会被视为你的缺点。一旦发生争执，他们就会打你的脸。小时候，我热爱学习，性格乖巧。我很少和别人发生冲突。所以，说到“偷铅笔”，没有人找我麻烦，也没有造成严重后果。我应该感到沮丧，但我没有。不是你心智强大，而是根本没人关心你。父亲打了他之后，母亲把他叫过来安慰他，并叮嘱了他几句，只是不要再做同样的事情了。转过身来，又到了吃饭和玩耍的时间了。 ——已痊愈。就是这么简单。

我的父亲其实并不是一个恶毒的人。除了我叔叔和家里的孩子们，没有人知道我父亲脾气不好。他对同事和学生都非常友善。他平时在家里非常和蔼可亲。他给我们讲故事，辅导我们做作业，做家务时也很有耐心。当他有空的时候，他也会读书给他的母亲听。他打我们的力气很大，震慑效果也不错，但实际上他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。不然以他近1.8米的身高，正值盛年，气势汹汹，一记“炮踢”就能造成不小的伤害。力量！一个少年怎能受得了！京剧《三娘教子》 有句台词：“高高举起，轻轻落下；打了孩子，痛在母亲心里。”我听后非常感动。后来有了孩子，我才渐渐体会到父母的苦心。打孩子屁股时内心的痛苦是全世界父母都能感同身受的。